文/刘建兴 夜凉如水。 我在自己这间狭小的房间里清醒着。孤寂中,我微笑着颔首,却又无动于衷。案上的闹钟就是张时间的脸,我早已习惯了它只是不停地把我从今天度往明天,从清晨度向黄昏。 季节疾走走着它固有的循环之路。 我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端坐于书籍中间。因此,我时常从文字中读出忽远忽近,忽有忽无的影子,世上也许发生过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但是一切又恍如隔世。因而,所有的情感历程,对我而言,都是昨日的阳光,它的灿烂与辉煌只能存留于记忆之中。爱过,只是证明了生命的价值,过程就像江河一样,不会有片刻的停顿,奔流不息,就如身边的许许多多人,潮水一般在我身边来来去去,但每个人又好象都是寂寞的。 我冷静地审视着自己和别人,我们常常活在一个永恒的愿望与幻想之中,自己不敢点破,亦怕别人点穿,但芸芸众生心为形役.意逐物移.荣辱悲欣.跌失起伏……想起一位朋友曾说过,人往往很容易就曲解了人生,找一些观点来奴役自己,找一些事情来折磨自己,于是心灵逐渐萎缩,难于舒展,谜一般让人甚至能感触到死神冰凉的指尖。 在黑夜的背后,同样隐藏了巨大的虚空,就像雕花镂空的玻璃樽,空荡荡没插上一枝花朵。卢梭,这位不幸的哲人,他曾被人爱过,也被人误伤过,在他生命的薄暮时分,由法兰西偏僻的一隅漫步遐思而终使他抖落了心灵中积压了一生的重负,感叹:“我活了七十岁,却只活了七年!”就每一个人而言,若能从有限中看到无限,便不会掬泪于一时一事了。 月光流泻在我的手背上,我如水的年华也正悄悄地流泻着。我想起曾经走在繁华路上的那一份孤独,那份于热闹之中蕴含的寂寞,那与街头陌生人群擦间产生的巨大的飘泊感,让我在现实的残酷里真实地感受到了浪漫的体温。我以为人生真谛就在于丰富的人生体验,是之从有限中努力寻找无限一样。 我想我最终的葬身之处应是那浮着暗香的书卷,在那里,许多的生命就像多余的句子那样轻易删划了;发黄发脆的书页就像柔软温暖的绒被覆盖在我身上一样,我幸福的闭上眼睛,在无边无际的寂静中浅唱,泛着彩色气泡的梦想正向夜的深处疾速飞翔,黎明伸手将一张张脸儿轻轻拍着,月下东山,星辰隐去,草吐珍珠,白昼亦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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